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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上传人: 发表时间:2014-10-08
“情”感动着我 ——读徐君渠所著《牵手50年》—— 倪谦
好友徐君渠赠寄《牵手50年》一书,这是他为与爱人严顺华“金婚”纪念而写的,书很薄只有114页,但书中的“情”可厚实啦,难以用数字计量来测定,夫妻恩爱情,血缘情,非血缘情,同学情,朋友情......人世间最珍贵的“情”在书中每一页里像一股清泉水潺潺流淌着,它会感动得你激情奔放,它会激励你去追赶,响往人间最美好情感世界的境界而前进。 君渠、顺华夫妇的50年是幸福的,他们感情是建立在相互体谅、相互鼓励、相互爱护、相互尊重的基础上,这是块牢固的奠基石,不管是狂风暴雨的袭击,或是风雪交加的侵入,这对他们来说多一次锻炼考验,是多增加一层感情的结晶,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俩的感情就越扎实。
君渠、顺华俩的血缘近亲很广泛又相似。君渠有生母(不幸早病故),也有继母,有同父异母的弟弟,兄弟、妹妹共7人,他是长兄,其中小妹妹幼儿夭折,三弟在“文革”中折磨冤死。现有兄弟妹5人。顺华既有生父母,也有养父母,还有奶爸、奶妈,亲兄姐妹10人,顺华生母生有子女共11人,老人崇拜迷信很深,顺华是“老四”,算命先生说她命硬,有克父之嫌,因而送给严友泉、郑志敏夫妇当养女,生父本姓金,随后改姓严了。另外“老六”因算命先生说命不好,而送给育婴堂无下落外,目前10位兄弟姐妹都健在,好热气腾腾,顺华养父母家有一个儿子,顺华与他是没有血缘的哥哥,但保持亲兄妹一样的亲。这一个庞大的群体显现出一个令人难以想像的凝聚力,两家的父母(包含养父母、奶爸奶妈)都受到晚辈们的尊重和孝顺,兄弟姐妹们都是像一家亲人,亲密团结,相互友爱,常来常往。1996年11月,君渠在江阴老家,兄弟姐妹5人和配偶共10人为母亲高春莺过80寿辰,10后的2006年11月,他们兄弟姐妹和配偶10人原班人马在上海为母亲高春莺过90寿辰,这是他们对继母过去养育之恩的回报,这种孝顺之心多感人啊!
顺华的养父过早地离开人间,年终仅41岁;养母含辛茹苦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养母女之间感情深厚,虽母女相隔千里,相互牵挂,顺华不时从沈阳南下上海看望,1963年养母得知顺华将要生产,特地寄来一个大包裹,有小棉被,四套从单到棉的小衣服。平时又为他们做布鞋,从拖鞋到棉鞋,四个人都有份,同时在寄鞋包裹里放年糕片、蚕豆、糖果、月饼;两个孩子小时候也到上海浦东外婆家住过较长时间,受到外婆、舅母(顺华的兄嫂)的热情关怀照顾。养母郑志敏1992年病故,年终92岁。顺华对奶妈、奶爸特有感情,1962年,顺华与君渠自结婚后第一次返回南方探望双方父母,她特地去金山县千巷农村看望奶妈、奶爸,返回沈阳后陆续给他们汇过几次钱。1980年奶爸去世后,他的养女也死了,女婿得了肾病,家中无劳力,生活相当困难,奶妈年老体衰,顺华每年都要寄一些人参给她,奶妈给女婿吃,竟然把病吃好了,后来女婿又结婚了,他也感恩不忘,始终抚养老人。奶妈在1987年病故了,2005年,顺华又去了一次干巷乡,在奶妈的养女婿陪同下,到奶妈、奶爸的墓地上磕了三个头,并给奶妈养女婿几百元钱,请他在今后的清明节代她到墓地祭奠奶妈、奶爸。顺华与亲生父母几十年来往一直不断,关系十分亲密,和她的亲兄弟姐妹毫无隔阂。1986年顺华到松江老家生下第二个女儿,就是生母侍候的月子。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东北丹东的粮油、商品供应比上海紧张,顺华在松江的生父过一个时期就要通过铁路发一个慢件到丹东,里面有挂面、糖果、年糕、咸肉、青豆。衣服等,还有孩子们最喜欢上海的泡泡糖。同时还多次请一位松江籍的在丹东服役的解放军捎去菜籽油,一桶10斤多。那个年代,顺华与君渠的工资都不高,每月加在一起才110元,生活不很宽裕,但也要给生母与养母轮流寄点钱。80年代后,工资不断提高,汇寄的钱也就增多了。今年生母99岁了,兄弟姐妹们早已作好准备给母亲作百岁寿辰庆贺了。啊哟!这种浓缩的亲情多令人羡慕,又多令人赞颂! 从《牵手50年》一书中也间接反映出他俩周围的同学、同事、朋友、下放农村务农时的乡亲父老们,在相互生活、工作中都是情浓浓,意切切。更值得一提的,他俩一生中对党是无限忠诚,对工作是无限尽职,对朋友是无限热忱!我亲身也感受到这股友谊的暖流,那是2006年秋,他俩南下上海看望双方的亲人,时间安排非常紧凑,可是他俩特意安排一整天从上海来嘉兴看望我,顺华同志对我说:“我没有见过你,今天来嘉兴就是为了能见你一面,心里就感到满足了!”我好激动啊!
《牵手50年》一书中唯一的不足之处是君渠对生父的记述轻轻数语流淌过去了。我知道有难言之痛,但我更理解君渠生父一生有更深的难以表白自身的“清白”,我可断定袁殊同志与君渠父亲有一定的特殊密切关系,日伪时期君渠父亲放弃在上海同济大学附中教书,而来到伪江苏省教育厅任职,袁殊是教育厅厅长,是他的特意安排;特别是抗日战争胜利后,袁殊被军统局委任忠义救国军第五纵队中将总指挥,君渠父亲被委任中校政训主任,这没有袁殊同志的特意安排怎能占有这样重要的职位?这更进一步证明俩人之间的默契关系了。后来党担心袁殊同志真实身份被暴露,指示返回解放区,君渠父亲随着也就离开了,到上海继续在中学执教。君渠父亲这段“政历”本可由袁殊同志作见证还一个清白。可惜,1956年“潘杨反革命集团”案发,袁殊同志也被定性为“反革命分子”,被判12年,但一直关到1982年平反才获得自由。君渠父亲也被直接卷入了,重判罪15年。君渠父亲最大的不幸是早逝,等待不到阳光的到来。往事虽不能挽回,毕竟已是过去了。但人的“良知”应当清醒的,我深信君渠父亲在世之时,对子女的教育是“阳光教育”;君渠祖父徐雪帆老人在年青时就在农村创办“贯庄小学”,在教育事业上作出贡献,该校列为县“模范小学”,老人的一生就是服务于教育。1955年在上海见到孙儿穿志愿军棉军装,他指着墙上的“立功喜报”说:“你立了功,我们全家都光荣啊!”这种书香门弟,热爱祖国的门风是代代相传的。君渠同志,我直说,在政治舞台上有些事是黑白混淆一时难以分清,特别在失去“人性”的昏暗年代里,是非颠倒是常有的现象。为此,我们要本着“良知”来认识问题,本着“良知”讲心话。我期待你能把“父爱”的真心话补充上。 (10月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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