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网北京10月15日电 (记者 张敏彦)2012年是美国大选年,第二场总统候选人辩论即将开锣,有关贫富的话题因大选迅速升温。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近日发表题为“贫困线以下:美国的贫穷问题”文章,描述了穷人生活的艰难现状,并对衡量贫困的标准进行了对比分析,文章主要内容编译如下: 物质的匮乏加上肮脏的环境成为童年不可抹去的记忆。[资料图] 冰箱满满的意味着富裕 在底特律,穷人不讨论粮食的价格。在这个密歇根州最有名的城市中,贫穷的气息和西弗吉尼亚州的惠灵一样。底特律的汽车,惠灵的钢铁。这两个曾经辉煌的工业城市,早已远离全盛时期。 詹姆斯•哈里斯住在帕尔默公园附近,离底特律8英里大街不远。56岁的哈里斯高中时辍学,是前重罪犯,曾经吸过毒,但哈里斯说他已经戒毒26年了。在监狱的十年时光里,哈里斯学会了阅读。 美国穷人的蜗居 >>>更多 哈里斯13岁时,他的母亲去世,从此就流离失所,四处漂泊。他曾经几进几出收容所,有时也在街头流浪。哈里斯现在与妻子生活在一起,五个孩子早已成年。他的妻子每月领取残废救济金600美元,哈里斯则在教堂和无家可归者联络部做志愿工作。这份工作可以给哈里斯带来260美元的收入,同时获得汽车通票和一些食物,让他感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哈里斯的收入远在贫困线以下。他与妻子租住在425美元/月的公寓里,家居用品有冰箱、彩电、有线电视网、电视游戏机等。“虽然已经过时了,但对我来说是奢侈品”,他说。 纽约皇后村,一名低收入母亲与孩子在屋内玩耍。 对于某些人来说,乍一听,哈里斯跟“穷”不沾边。美国传统基金会高级研究员罗伯特•里克特说,“普通民众心里‘穷’的标准是无家可归,房子又破又旧,无米可炊,孩童衣不蔽体。” 哈里斯说他可以理解,“如果我去别人家,看见人家的账单已经付清,冰箱满满的,小狗小猫到处跑,很干净,孩子们有礼貌。对我来说,这就是‘富有’”。一定意义上,我们都是贫穷的。有人比我们有钱,也有人比我们穷。” 大多数美国人都曾落魄 哈里斯说的是财富的相对性,一些研究表明哈里斯差不多是对的:一定意义上讲,我们都是贫穷的。 华盛顿大学社会学家兰克教授说,60%的美国成年人至少有一年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当年度贫困数据发布出来…….很多人两年前可能不穷,很多人两年后可能会富起来。他们暂时的潦倒正好进入数据统计的范围。” 惠灵的经济有点像兰克教授研究结果的缩影。经济衰退以来,失业率增加了一倍。中上层家庭抗风险能力相对较强,而工薪阶层最容易失业,易受低工资和其它压力因素的影响。 米西•纳什对潦倒感触良深。两年前,米西被要求在24小时之内腾空公寓,当时她的女儿艾米利亚才6个月大。纳什把东西放在了父母那,但她不可能和父母一起住。最初的两个月,米西住在惠灵市中心的救世军露宿者之家,女儿艾米利亚睡在旁边的摇篮中。“我如果搬去和父母住,就不可能为我的孩子提供一个好的环境。有的人也许能理解。但是,住在救世军露宿者之家,环境又能好到哪去呢?”,她说。 在收容所,纳什与惠灵露宿者协会取得了联系。通过该机构的过渡性住房援助项目,详细的面试之后,米西得到了一个可以居住两年的公寓。两年间,她在附近的社区大学考取了外科技师资格证。在协会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米西学会了预算和攒钱。两年的期限到来之际,她已经存了2000美元,并获得了住房和城市发展项目给予的住房补贴。她在青少年孕产中心做全职工作,但她希望继续学业,希望将来能找到高薪的工作。表面上,一切有条不紊。然而,当石油和天然气工人来这里开发马塞勒斯页岩天然气时,当地的房价飙升。 两年之期倒计时滴答作响,8月24日之前,即使再次露宿街头,纳什也必须从这个房子搬走。8月22日,她找到了一个有补贴的房子。每月最多付450美元的公寓。 其它方面的压力也隐隐欲现。政府为她的女儿支付健康保险,她每个月领取14美元的食品救济券。全职工作让她的收入超出了原先能获得资助的限额。如果这些援助取消,她的生活就会变得非常艰难。 “一旦你收支平衡,他们就会取消食品券、儿童保险,你就会回到原点。”她说,“我们穷,但是没有渠道带领人们走出困境,从而陷入恶性循环。” 吃喝不愁、收入不高算“穷”吗? 实拍美国穷人的生活[资料图] 一年前,凯茜•奥尔放弃了美发生意,回家继承了祖父惠灵郊外的一个农场。她接过了祖辈五代人奉为家宝的衣钵,立志成为一个有机农场主,日出劳作,春耕秋收。 对凯茜•奥尔来说,所有一切都是有关饲养和种植。在前院,奥尔与父亲建了一个鸡舍,红色的顶棚透着鲜亮。奥尔走到鸡舍,几只鸡围绕在她的脚踝,她俯身取出一只鸡蛋。“我们用西弗吉尼亚的县郡名给鸡取名,我们已经有了布拉克斯顿、杰克逊、洛根、马歇尔、布恩”,她语速很快,“小鸡在我的浴室中住了三个月,所以我们关系很好。” 奥尔的祖父认为,“别的什么也干不成了,才能做农活。”所以,奥尔的父亲去读了大学,但奥尔的父亲深知农场的奥秘。“他知道很多”,奥尔说,“他知道树林中黑莓丛隐藏在哪,他不开枪就能把土拔鼠从花园中赶出来。” 现在,奥尔种植蔬菜,制作果酱,种植玉米。奥尔把新鲜的蔬菜和果酱拿到惠灵农作物市场出售,每周可以赚300美元。奥尔的农具很简易,玉米播种机是曾祖父留下来的,用两根棍和咖啡罐做成。与此同时,她报读了一个硕士学位课程,她还欠着学生贷款。 根据政府的标准,奥尔生活在贫困之中。“如果你不住在这儿,你听到我的收入会说,‘我很遗憾’”,她说,“数据上看,我是穷人,但是我没感到贫穷。我从不出去吃饭,五年间我没看过一场电影。我不度假。但是,还可以,现在我的生活就是在度假。” 从收入看,奥尔是穷人,但奥尔资源充裕。她自己自足,想各种办法使收支平衡。五月份的时候,她的农作物还没成熟,不能卖钱,她就采撷大黄,加工制成果酱出售。她捡来人们扔掉的家具,废物利用,用作建冷室(温室的一种)的木材。冬天的时候,她打算在冷室种植菠菜和生菜。 如果这就是贫穷,这是自主选择的贫穷。奥尔说,理发的年收入是4万美元,“但理发让我想法枯竭,我满足申请食品救济券和设备援助的条件,” 她说,“但我永远不会那么做,我有手有脚,有智慧,可以自己搞定。” 残疾人生活的环境让他们更加痛苦。[资料图] 肮脏的生存环境。[资料图] 对生活的无助感让他们感到绝望。[资料图] 谁能帮帮这个无助的单身母亲。[资料图] 肮脏、简陋的生存环境严重威胁着人的生命健康。[资料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