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中竞争的西藏“棱面” (作者安德烈·阿列舍夫) 复杂的中美关系正逐渐成为国际政治的主要内容,它不仅涵盖亚太地区,而且涵盖全世界。 一些专家认为,美国外交对中方使用的是当初对付苏联的手段,即有选择地合作和坚决地遏制。在中国识破“中美国”概念不过是简单的诡计之后,可以预计,遏制将成为今后的重点。不久将在苏联的废墟上“隆重”纪念其解体20周年,但就中国而言,对此事件的回顾具有警示意义。 众所周知,毁掉苏联的有效方法之一是“民族问题”。苏联的民族问题远未解决,新独立国家在苏联解体后20年的发展结果让人更没有理由乐观。到现在人们都在热烈讨论,能否在特定历史阶段将中国的某些现代化经验在前苏联地区付诸实施。想必中国政府在自己的民族政策中完全吸取了苏联的悲惨教训。当然,这一事实肯定会引起不怀好意者的愤怒,但在内外挑战增多的情况下,积极理解“统一的多民族国家”(中国宪法的提法)的经验很有必要。 中国当局在其内政中也面临民族宗教问题,其特点是每当中美对话中的相互不理解加深时就会恶化。中国版图内有新疆、西藏和内蒙古等自治区,其地位在宪法等一系列法律中得到确定。同时,中国的民族区域自治模式与西方的自由模式和苏联的联邦制模式有本质区别。 这种模式更多不是基于权利而是基于务实,并把社会主义思想与中国传统儒家治国学说相结合,它根据不同情况分成几种自治类型。少数民族在经济、文化、医疗卫生领域的权利比政治权利受到更大程度的保护。它无疑在经济、文化以及维护国家统一和领土完整方面取得了成果。 最近,中国民族地区稳定受到严峻考验。例如,西藏议题在西方相当流行,但其内容要么是世俗化、肤浅的佛教,要么是一系列学术研究,其中多数都带有政治偏好的烙印。西方研究者对藏民或明或暗的同情,以及对遵守国际法的不断呼吁,都成为在中国争取藏人权利斗争的利器。 对于史实的片面解读、不愿从整体上看待事件再度暴露出西方的伪善。欧美媒体在使用“人权”、“自由” 等典型的西方字眼时,常常无视藏人的历史文化特点、藏族同汉族漫长且非同一般的关系以及西藏复杂的社会结构。在西方作者的著述中,较少注意到境外藏人的社会层级划分,以及藏人内部的诸多问题和矛盾。中国的民族政策在西方往往受到不加区分的批评,但随着时间推移它显然在不断进步,不应仅仅给它画黑线。 诚然,让西藏更紧密地融入中国蓬勃发展的经济需要一定代价。不过,诸如社会分化、多个世纪的经济活动形式受冲击、一些农村居民被边缘化等现象并非西藏或中国所特有,而是当代经济发展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它不可能不触及世界各地仍在不同程度上保留的传统社会。在这种背景下只对中国,而不向美国或巴西提出不满,这是匪夷所思的。至于保护古老的藏族文化,这方面的实际情况并不像一些亲西藏网络媒体报道的那样糟糕。 不管相关民族地区的实际情况和发展态势如何,都会有人继续利用“蒙古牌”、“维吾尔牌”和“西藏牌”对付中国。地缘政治算计和削弱竞争者的意图,还会不断打着同情受北京“压迫”边疆地区的悲惨命运的人道主义幌子。不过,面对瞬息万变的形势,中国的民族自治模式将展现出灵活性和有效性。“新国际秩序”的设计师未必能向中国人民(包括藏民)提供比陷入长期混乱、犯罪猖獗和血腥部落纷争的拉美、非洲或大中东更有吸引力的前景。